好久不见

**朱一龙x白宇 无差

**RPS,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

**通篇私设,OOC都是我的我的我的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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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 

“一龙,你来啦。”

 

“嗯,何老师您好。”

 

“后来大学在哪儿读的呀?”

 

“在北京,读的心理学。”

 

“不错不错,现在在哪儿工作啊?”

 

“毕业后留校了,在做点小研究,还给学生上课。”

 

“小伙子出息啦。可惜当年你高三回生源地了,否则啊也是我校的优秀毕业生啊,跟白宇一样。哎,怎么白宇没来啊?”

 

“……嗯,我们好多年没联系了。”

 

“啊?老师记得当年你们关系最好了,没事就勾肩搭背的,一下课就凑到一块儿。白宇话最多,可以侃一整个课间不带休息的,非得等铃响最后一刻才肯回座位。”

 

“……嗯。”朱一龙勉强地笑了一下,笑意尚未深达眼底便消散不见。

 

何老师育人多年,自然看出他似乎对白宇这个话题心有抵触,便也不再多说,只拍拍他的肩膀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 

这也是难免的,人在长大的过程中,总是难免丢失一些儿时最珍而重之的玩伴。不过他本以为,这种憾事总不会发生在他俩身上,现在想来,果真世事难料。

 

“你去逛逛吧,这次学校校庆,好不容易回来看看,别闷在老师这儿了。”何老师换上轻快的语调,掩饰这生硬的话题转换。

 

“嗯,谢谢老师。”朱一龙这么多年,还是那样害羞,除了在特定的熟人面前,一直是个闷葫芦。老师给他台阶下,他便顺着下来了,只朝何老师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迈去。

 

何老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喊道:“等等一龙,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。”说着在抽屉里翻了起来,约莫花了半分钟,他就找到了,伸手递给朱一龙,用眼神示意他接着。

 

朱一龙愣了半天,才上前接住。

 

这是一封写给“朱一龙”的信,虽然何老师保存得很好,但是难掩岁月的痕迹,曾经的白信封泛着黄色,“朱一龙”三个字已经有些模糊,但丝毫没有阻碍他一眼辨认出这是谁的字迹。

 

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颤。

 

何老师边整理抽屉边说:“这好像是你们毕业四五年以后寄来的,写的还是你们班,当时那个班主任是你们数学老师李老师,对你还有点印象,所以就问我怎么处理。我们查了你入学时候填的电话,打过去已经是空号了,想来是你换了手机,老号码注销了,所以就擅自把这封信保管了起来,想着如果哪天你回学校,还能交给你,没想到一等就是五年啊。”

 

“……谢谢何老师!”朱一龙的喉咙发干,说到“师”字已经没了声,清了清喉咙又道,“毕业以后我留在北京工作了,所以原先的电话号码也就注销了。噢,我的微信!何老师您以后有事可以微信联系我。”说着他掏出手机,调出二维码,双手捧着手机递到何老师面前。

 

何老师也拿出手机边扫码边说:“我哪有什么事,就希望你,希望你们啊,都好好的。行了,我的任务也完成了,你啊,出去逛逛吧。”

 

这一次,朱一龙没再说什么,只认真地点了点头,转身大步出了门口。

 

何老师听到他嗓子发干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古怪,一直留心他的神情,才没有错过他那发红的眼圈。

 

直到朱一龙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,他才深深叹了口气,呷了口茶,才发觉茶已冷,醇香的茶味变成了冷淡的苦涩。

 

 

 

02

 

朱一龙出了办公室,全然没了逛校园的心思,只觉手里的信是个烫手山芋,可寒冬腊月的,意外收到一块“山芋”令人忧愁又甜蜜,虽烫得双手通红,却舍不得丢到这惊喜的温暖。

 

他径直回了家,父母出门溜达了还没回来,空荡荡的屋子正适合他此时的状态,无需向别人解释什么,只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好好整理这段往事。

 

他躺在床上,幽黄的床头灯照在信封上,给这封陈年的信又增添了几分厚重感,此刻的他反而又不敢打开了。

 

他自嘲地笑了笑,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变,还是当年那个胆小鬼。

 

其实他大致知道这封信会讲些什么,只是没有勇气打开,没有勇气面对那份被当事人生生剖开的血淋淋的真心。

 

可他终究不想再次辜负了当年那颗滚烫的心。

 

颤抖着双手,他轻轻地撕开了那封信,手法轻柔,如同对待初生的婴孩一般,动作缓慢,仿佛多磨蹭片刻就能少受半分凌迟的痛苦。

 

动作再缓慢细致,信封终是被撕开了,他抽出里面的东西,才发现原来不是信,而是两张照片。

 

第一张是他自己。

 

他确信他从未拍过这样一张照片,那只可能是那人曾悄悄来过他的学校,偷偷拍了这样一张照片。

 

照片里的他正在扣球,高高跃起,姿势舒展,眼神专注地盯着球框,手中的篮球刚刚脱离掌心,看样子是要进球了。而他周围的人,也有跳起来防守的,可没有他跳得高,反而衬得他更加高大。拍摄的角度很好,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挡住他的脸,反而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肌肉线条。表情也很好,没有咬牙切齿的狰狞,只有胸有成竹的气魄。

 

他曾经说过,等高考后要学摄影,看来他学得很好。

 

可他已经忘记这是哪一场球赛,又或者只是和同学随便玩玩,赛后他们是否出去喝了酒,翟博士有没有又喝到晕厥,彭美丽和他是不是又趁机捣乱。

 

这些大学里习以为常的事,是否被他看见了。

 

他会不会以为,原来没有他,朱一龙还是可以和同学们玩得很好。

 

他离开的时候,心情是怎样的苦涩。会不会反而带着一丝苦到极致的甜蜜。

 

他不知道。

 

他很后悔。

 

 

 

03

 

第二张,是他自己。

 

照片上的他只有一个暗色的背影,依稀能辨别他那瘦削的身材,远处是绵延的山脉,一轮发红的太阳悬在半空中,周围的天空也映得发红,他实在分辨不出这是日出还是日落,只觉得画面中满是悲凉。

 

他笃定他又瘦了。

 

当年的他饮食就不规律,为了打球可以牺牲吃饭的时间,要不是他总盯着,恐怕高中没毕业就得得胃病。

 

那现在呢?

 

陪他去爬山的是谁?

 

会是他的同学,还是……女朋友。

 

不,既然是他寄来的信,这照片一定是他自己拍的。或许是延时,或许是录像。

 

那现在呢?

 

现在的他是否身边有人陪伴,还是和他一样,仍然是个孤家寡人,不知道在等些什么。

 

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。

 

此刻的他实在没有心思接电话,本想等着电话那头自己放弃,可那头的人似乎也铁了心要他接电话,一连打了三个过来,无奈,他抄起随手扔在枕边的手机,连看都不看直接接了起来。

 

“朱老师,您真是贵人事忙啊!”翟天临颇为不满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响起。

 

“翟博士,没事就挂了,我这有点事。”

 

翟天临听出朱一龙心绪不佳,想起今日是他母校的校庆,便推测与他那小竹马脱不了干系,本不想掺这趟浑水,但又放不下多年老友,犹豫之下只得委婉地点拨几句:“你我都知道,有些东西,必须寻求自我认同,才能有出路,如果一直和它作斗争,只能把自己耗没了。”

 

电话那头久久没出声,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提示那人还在线。翟天临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越界了,刚刚就不该开口劝几句,就该直接挂电话。遗憾世上从无后悔药,有些话说了就不能收回,一龙怕的不就是这样吗。

 

“我今天收到了他五年前寄给我的两张照片。”朱一龙终于还是向老友透露了今日的意外。

 

“……”翟天临一时不知该应一句什么。好在朱一龙似乎并不打算等他的回复,便挂断了电话。

 

翟天临看着手边的文件,一个头变作两个大,长吁短叹半天,还是决定鸡婆几句。

 

“既然他愿意给你寄照片,就还把你当朋友。”

 

“迟到总好过不到。”

 

 

 

04

 

“我是朱一龙。”

 

“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,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。”

 

“龙哥!好久不见!”

 

 

 

END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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